那愉快的日子即将来临
人民网
5月30日下午4:30,北京夏天傍晚的阳光洒在清华恬静的校园,从理学院外的露天小剧场流淌出《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悠扬旋律,已经有近百位同学聚集在小剧场的草坪上来聆听被誉为“理工王国中的文学家”的徐葆耕老师(现任清华大学中文系主任)关于“我的清华精神”的主题演讲。
与其说这是一场演讲,还不如说它更像一个大课堂——草坪和石阶就是桌椅,周围设计
精巧的理学院和化学馆大楼就是四壁,飞舞着各色风筝的蓝天白云就是天花板——一个我梦想中的“阳光教室”,说来还是非典“赐予”了我们一个这么好的露天大课堂。徐葆耕老师也在一开始就情不自禁地说:“如此灿烂的阳光,如此翠绿的草坪,如此和煦的微风,和如此动听的音乐,此时我只想翩翩起舞而不想讲什么东西了。”是呀,清华园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令人感到“文气”和“浪漫”。
徐老师讲到了普希金的作品以及在他的作品影响下五十年代的清华学生所具有的宽容达观精神和那一代年轻人的纯真与激情。这让我联想到了现在清华园和清华人,为什么在这样突然其来的灾难中,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清华里没有出现惊慌一团、四散逃离的混乱场面,即使是在后来学校里也出现确诊病历的时候;而是提出了“众志成城打好清华保卫战”的响亮口号和大家积极配合学校的分餐、挂牌出入等种种措施呢?我想,现在的清华学生可能不会再像五十年代的人那样迷恋普希金了,但那种宽容达观的精神还是有所传承的。
说到此,我还真感到有些惭愧,在4月底非典刚刚开始在北京爆发的时刻,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我的心理也出现了巨大的恐惧和动荡,甚至已经有了准备“逃离”回家的念头。但当我问及身边的同学:“你不害怕吗?”的时候,他们就像商量好了似的都给了我类似的回答:“只要多注意加强防护就好了,现在留在学校减少走动是对自己和对社会最负责的做法。”看到身边的同学还像往常一样安心地专注于自己的学习,还自发的搞起了很多“阳光行动”来自娱自乐,那种乐观团结、积极向上的氛围深深的感染了我,使我抛弃了“逃回家”的念头,使我不再恐惧,我决定和其他大多数的清华人一起留守在清华园这片“阵地”,积极地融入到集体中——放松心情不放松学习,多参加运动,和同学们多交流互相鼓励,还参与到各种活动中来。
以前总感觉得“清华精神”是那么虚的一个词,就算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和“行胜于言”也不够多么具体,但是此次非典时期的清华园和非典时期的清华人的表现,让我真切的体会到了“清华精神”实实在在的含义。
经过一个多月的共同努力,情况终于有了好转,我为自己能够在关键时刻及时意识到这种“精神”并决定留下来和老师同学们站在一起而感到庆幸,我也为自己身为一个清华人而感到自豪!我坚信在抗击非典的保卫战中,清华园一定能取得胜利,北京一定能取得胜利,整个中国一定能取得胜利!就像普希金的诗里说的:
“阴郁的日子须要镇静。
相信吧;那愉快的日子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