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新闻
 

十位一线护士的故事

北京日报

  北京市共有注册护士2万余名,目前,她们中24%的人已经投入到了与SARS病魔的较量中,用她们不畏牺牲的行动诠释着崇高。

  昨天,我们聆听了十位刚从SARS病区中走出来的普通一线护士的故事,让我们再次体会白衣天使带给我们的感动。

  段立静:流过泪后我选择坚强

  我是友谊医院中心手术室的护士长。病区内有一位患者知道自己一家都被感染,情绪非常不稳定,存心找茬儿拿护士们撒气,把大小便弄得哪儿都是,稍不顺心就挥舞着拳头骂骂咧咧。有时气得我们刚一出病房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但是只要一踏进病房,我们还得咽下所有的委屈,依旧笑语温情地服务。当友谊医院第一批轮休护士离开病房时,全体患者流着泪站在病房门口目送我们离开。

  戚玉梅:我一把拉住想逃跑的患者

  我是安贞医院抢救中心的主管护师。在我们的SARS病区里住着一位40多岁的男病人,从住院留观开始他就显得烦躁不安,叫喊着要回家。有一天赶上我当班,正忙着写护理记录,眼角突然瞥见这位男病人举着点滴瓶冲出病房,跑了出去。我顾不上戴口罩和手套,穿着防护服就冲了出去,一把拉住那个想逃跑的患者。病人不仅不回来,还坐在台阶上大哭大闹起来,我就像安慰孩子一样安慰他。渐渐地,病人平静下来,跟着我回到病房。

  张鸿燕:我让孩子看清我模样

  我是儿童医院呼吸科护士长,第一次进SARS病区,我就摘掉了口罩和眼罩,看到护士穿着这么厚的隔离衣,这些远离家人的患儿肯定会吓坏的。我一定要让孩子们看清我的模样,我的笑脸。在我们的努力下,北京至今仍保持着儿童非典患者零死亡的记录。

  李素华:提不动我就抱着粪桶走

  我是佑安医院的一名老护士,早已离开临床一线了。这次听说医院要收治非典病人,我们老姐儿几个就向医院申请,不能参加抢救工作,但是我们可以给病人喂喂饭、清理消毒大小便、做些生活护理。病人每一次大小便,我们都要马上消毒倒掉,每天要倒几百次粪便。病房里强烈挥发的过氧乙酸消毒液刺得我双眼红肿、流泪不止。我前两年骨折后留下了后遗症,走路一多伤腿就会疼痛,但我咬牙坚持着,实在提不动了就抱着装有病人排泄物的桶走。

  樊静:扎点滴时我摘下了眼罩

  我是胸科医院的一名护士。在SARS病区里,我们穿戴好一身“行头”,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像木偶一样,还没开始工作,先出一身汗,手脚也变得不那么灵活。有一些患者由于血管不清晰,点滴特别不好扎。穿上厚重的隔离服就更增加了护士的工作难度。有一次,有个病情严重的患者的血管太细,几次都找不准。情急之下,我冒着被感染的危险,摘掉眼罩,脱掉一层手套进行操作,顺利实现“一针见血”。

  刘纳:我和姐姐同上战场

  我是中日友好医院的一名呼吸科护士,也是我们医院第一名SARS护士。我这个人比较瘦,体重只有40公斤。在隔离区工作要穿多层隔离衣,戴多层口罩,经常憋得我喘不上气来。我上班前和上班时从不敢喝水,一天十几个小时工作下来,累得连话都懒得说。姐姐和我在同一家医院工作,医院成为SARS定点医院后,她也进了隔离病房。她进病房前我们俩交流了好几次护理病人的心得。现在,我爸我妈一提起他们的两个女儿就特别自豪。

  张艺:老公夸我是全家的英雄

  我是积水潭医院的一名护士。当医院通知我支援SARS病房的命令时,我正在青岛护理生病的老公。虽然刚到青岛三天,但我没有犹豫,立即乘坐当晚的飞机,赶回北京,第二天一早就到SARS病房报到上班了。积水潭医院组建第一批医疗队奔赴治疗非典定点医院402医院时,我又是第一批16名护士中的一员。现在,老公的病情有所好转,他对我说:“张艺,你是全家的英雄。”

  王媛娜:等打了胜仗我再结婚

  我是协和医院的一名护士。原本定在5月18日结婚,刚做完婚前检查,亲朋好友的请柬也发出去了,医院的通知来了———马上开赴整形医院非典病房。婚期肯定是要推迟了,您问我男朋友会不会有意见,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我相信他会理解的。让我最开心的就是看着一个又一个患者在我们的精心护理下好起来,康复出院。

  徐雪:这一个月我长大了许多

  我是同仁医院的一名护士。我今年刚刚21岁,是老爸老妈的掌上明珠。4月中旬医院派医疗队支援胸科医院时,我第一个报了名。由于人手不够,我们经常6个小时的班要坚持10小时;除了大量的治疗、护理工作,我们还要完成本应由护工承担的繁重劳动:烧水、喂饭、翻身,甚至运送尸体。隔离病房24小时紫外线照射,我的眼睛发炎了,皮肤烧灼了。但是看着周围的同事没有一个人叫苦喊累,我觉得我也能扛得住。这一个月来,我觉得自己长大了许多。最近我向党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书,我要请组织放心,我会既用科学的态度去工作,又以一份医护人员的天职来对待患者。

  董岩:我跟老爸没吃完生日宴

  我是急救中心院前急救科的一名护士。我跟我老爸是同一天生日,从中心开始转运SARS病人,父女俩好久没见了。我们生日那天,我得到批准后终于得以和他共进午餐,可是点完菜,没吃几口就接到中心电话,有紧急转运任务需要马上回院。给SARS急救车消毒是体力活,所有的污染物品都要用消毒水浸泡,捞出拧干后装入垃圾袋,酸气呛得我直流眼泪,嗓子疼得说不出话。脏啊累啊我都不怕,我就盼着彻底歼灭SARS的那一天,好好请老爸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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